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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，我进师门时你告诉我的第一句话是：不要对任何背叛过自己的人有怜悯之心。”他说着对着老人的眼睛，“可是，你是我师父。请允许我，再次犯错。”

“……乔。”

老人满眼泪花抱住他。

是他错了，五年前他错了。

他不该为了那么一点利益就经不住杰克的诱惑，他是个卖国贼，他还差点害死自己唯一的徒弟。

“师父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老人忽然转过身，颤抖的身体几乎要跌坐到地上。

他眼角甚至沁出泪水，一张嘴唇颤巍巍的面对着眼前的少年，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愧疚。

“乔……再叫一声，再叫一声……”他过去苍老的手抓住他的胳膊，乔文可以感觉到他瘦骨嶙嶙的手，他不像以前那样的光彩，整个人都面黄肌瘦，看起来严重的营养不良。他知道，就算自己再怎么恨师父，一旦面对这个曾经对他和蔼可亲的老人他都无法狠下心来。只是因为，他是……师父……。

他贪慕虚荣，他罪该万死。

而这一切，当他做出那些决定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个错误的局，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。

“我已经加入了杰克的团队。”

乔文用极其平稳的声音说，声音里没有意思的起伏。

“不不不……是我太贪心了，太贪心了……”老人顷刻又松开他，相似疯魔了一样，自言自语，“我怎么敢奢求你还承认我这个师父，是我错了是我错了，是我错了……”

说着说着，他竟然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。

哭的声音很大，似乎抽尽了身体里全部的力量。

“师父……”

乔文走过去不忍心他这样，他还是个孩子，即便，他怎么成熟稳定，他依然是个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