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从众

人群中不时有人起哄，带头鼓掌，鼓励女孩快点跳。

女孩眼中的泪水成串落下来，她轻轻朝消防员摇头，身体微微前倾，炙热的风把她白色的裙摆鼓动得像蝴蝶的翅膀。

消防员脸色大变，一把抓住女生，人群中爆发出一阵起哄，有人喊了一句：“跳了！”

“别松手，我拉你上了，我们有话好好说。”汗水顺着消防员的额角滑了下来，手心紧张到潮湿，他紧紧拉着女孩，奋力把她侧悬在空中的身体往上拉。

女孩轻轻摇了摇头，对年轻消防员说了句“哥，谢谢”，拉开了他紧抓着她的手。

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坐在商场楼房的腰线上，风吹乱了她的长发，她伸着手，感受风从指间划过的触感。

炽热、自由、不羁、轻松。

“姑娘，不要做傻事，以后的路还很长，走慢一点不要紧，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。”年轻的消防员趴在狭窄的腰线边缘轻声劝解着年轻的女孩。

女孩眼里满是泪水，摇着头：“过不去了。”

小伙子黝黑俊朗的脸颊上挂满了笑意：“怎么会，哥不会骗你。”

她像只振翅飞翔的白色蝴蝶，在空中逆风而下。

血把她白色的裙摆染成红色，像一朵美艳的大丽花，让蝴蝶迷了眼睛，以为那就是自由，执意追随它而去。

小伙子试图用安全绳拦住女孩，中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，楼下围着不少看热闹的路人，烈日炎炎，不少人等得心烦气躁。

不知是谁喊了一句：“跳不跳啊？等着看呢！”

有人附和：“要跳就跳，别怂！别给警察找麻烦，浪费社会资源！”

“不敢跳，你站楼上装什么B！害我白等半天。”

“天这么热，早点下来早凉快。”